進入冬季已經一個多月,今早迎來了難得的暖陽,把倉庫中的書拿出來,攤開、曝曬,然後再用布巾拭去灰塵,等著晚上回到我的新書櫃中。
在回收箱撿到了一個酒瓶,有著漂亮的藍綠色,像是台灣以前的玻璃罐顏色,難以形容,就是有點陳舊、憂鬱的綠色吧。 不加思考地塞入後背包,這時才發現我還背著背包在做事。 我喜歡後背包,感覺隨時可以跳上火車、一艘船、一架飛機,然後揚長而去,不告而別。 或許我一直想這麼做。 想要新增一部音響,好好地放喜歡的曲子; 想要將自己以前拍攝的照片洗出,或是選幾張朋友寄來的明信片,細細選擇喜歡的框,一個個釘在牆壁上。 今天終於把在越南購入的小畫報錶框,釘上牆。想了快三個月,只是因為從未破壞牆壁而猶豫。 不能放歌,不能釘畫,不能添購厚重的書櫃,不能整日點燈徹夜未眠,這些是旅居於外的基本準則。 十年來默默堆積在心裡。 但現在不一樣了,住入一個標記自己名字的房子,只屬於自己,想要如何裝飾都可以,像是為自己的臉上妝一般喜悅,我有許多計畫寫著。 天鵝藍,少女的腮紅般的雙色牆,奶奶的衣櫃,爺爺手製的矮桌,姑姑的沙發,爸爸贈送的四架書櫃,伴我一輩子的鋼琴,以及四隻貓,我有許多計畫寫著,在只屬於自己的房間中。 |